【Matthijs XFrenkie】so young
校园au,德里赫特x德容
也许会有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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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o young
少年时代把想得到一个人作为全部梦想,实在是荒唐的可笑。
Matthijs:
Matthijs,你真是个好人。
几乎所有认识我的人都会这么说。
从上学起,神童、天才就成了我的代名词。而我和其他调皮的、高傲的神童、天才不一样的地方在于:我稳重、谦逊、踏实,寡言。简而言之,就是少年老成。
到哪都是第一,到哪都受人欢迎。如果你来我家做客,一定能看到我爸妈引以为傲的关于我的荣誉墙。上面最显眼的就是由市长亲自颁发的最佳市民奖和助人为乐奖。看,壁炉上还摆放着我和市长先生的合照。
我的老师夸赞我:Matthijs,是一个站在太阳下没有影子的人。
但其实,我有。
我渴望性,或者说,肉体。
是从什么时候起,我的脚下开始有影子的呢?
我也记不清了,我只记得,那一天格外的热。
我很早就开始读加缪的文字。试图像他一样在二十多岁就能写出局外人这样精彩的小说。为此,全家去海滩度假的时候我也带上了加缪全集,弟弟说我是个书呆子。
是就是吧!
他们在追逐着浪花,在各色人种中你追我赶,逐渐消失。而我躺在椅子里,裸着上身,任由太阳烘烤胸膛。
太热啦!为什么人们总挑最炎热的时间来沙滩?就为了看这片人山人海吗?
棕榈叶在我上方的天空中摇曳,使得我昏昏欲睡。偏偏在这个时候,一只排球准确无误地朝我飞来。它直接击中了我的脑袋,接着滚过脸落到了脚边。
“抱歉!”
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人干的好事。
是个男孩。
金发、蓝色的眼珠、惹人心烦的笑容、竹竿子似的身材。
“打到你了吗?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他说的很诚恳,但我不喜欢他的笑,张扬且热烈,刺眼得跟这白晃晃的日光一样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除了不好意思,他还会别的话吗?
“用不用我带你去救援室吗?”
他的指尖触到我的肩膀,如笑容一般火热。
我这才忍过万千细碎的阳光,完全睁开眼。
他的瞳孔中映着天空的颜色,我甚至能看到海风。勾起的嘴角在说着什么。我充耳不闻,眼中只有他光滑脸颊上的一点可爱雀斑,还有那少年人特有的桃子般诱人的身体——瓷白、光洁,还闪着金色的粉。哦,那应该是阳光。笔直的腿纤细修长,最要命的是那粉色的脚踝,大概一只手就能握住。
“嗯,你是Matthijs?”
他竟然认识我?
Frenkie:
学生时代的假期悠长且无聊,但只要我栽进沙滩,我就能乐一天。
Because we‘re young,because we’re gone。
We’ll take the tide’s electric mind,oh yeah~
“Frenkie,来打排球!”
我摘下耳机,纵身跳起,脱去了上衣。
这是步入大学前最后的狂欢,再过一学期,我就要离开这,前往一个没有海的城市。
我是个坏男孩,喜欢一切冒险行为,同时又不敢承担一切冒险犯下的后果。比如我渴望性,在十八岁生日前疯狂追求校拉拉队的队长,那时候我可真渴求成熟女性的爱抚。也许是我的夸夸其谈打动了她,最后我成功地和她上了床。
在狭小的汽车旅馆,我反复问她不会怀孕的吧不会怀孕的对吧?她就用一位大姐姐看着小屁孩的眼神温柔可笑地望着我,给我的小兄弟戴上了一个透明的帽子。可是后来,她还是怀孕了,为了让我能继续上学,我们一家搬离了原来的社区。
而我,开始厌恶女孩,她们擅于哄骗,我不喜欢这样。
那么,我喜欢男孩吗?
答案是我也不知道。
我曾对某位好莱坞男星有点动心,但得知他体毛旺盛后就觉得挺恶心的。正如现在,沙滩上绝大多数男性胸口和手脚上的毛发都令我头晕目眩,以至于下手没了轻重,排球一下子飞了出去,并且很不幸地砸到了某位游客。
我硬着头皮走过去,很后悔说了“抱歉”,因为显然那位老兄睡着了,我本可以悄悄过去捡球,但现在不得不解决这个麻烦。
看上去也是个学生,面熟的很,名字就在耳边,可惜一时间说不出来。
我反复问他有没有事,他却像还没睡醒,眼睛都没睁开,只是不停地皱着眉。
“用不用我带你去救援室吗?”
我想了想,还是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在这个瞬间,他的眼睛睁开了——是带点绿的蓝,或许是我的错觉,我在其中看到了惊讶。
接下去漫长的时间里,他都一直在盯着我看,我不由得面红耳赤,原因我自己也不知道,大约是眼前这位身体光滑,肌肉匀称的男孩让我有点想入非非,并且我记起了他的名字。
“嗯?你是Matthijs?”
高一的新星,刚入校就掀起风云的男孩,原因是他过于优秀,想不被人认识都难。
但恐怕Matthijs并不认识我。
也对,我是个坏男孩,好学生从不跟我这样的人玩。
“我叫Frenkie,和你一个学校,马上三年级了。”
他异样地看了我一眼,可能是得知是校友的关系,他的目光变得温和起来。
“我没事,球给你。”
他抱着球站起来,足足比我高了大半个头。我身上的阳光被他遮得没了影。
我稍稍抬头,就能望见他坚毅的下巴和过于小巧的嘴巴,说可爱也不为过,但那一身腱子肉又让他那么的挺拔英俊,过度分泌的男性荷尔蒙让我眼冒金星。
我的喉咙有点干,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于是我说:“既然认识了,一起打排球怎么样?”
他低下头又看我,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,总之他一手勾着排球,表情很不自然。
“好啊。”
他答应了。
Matthijs:
我并不知道自己居然被那么多人认识。在学校,我只是踏踏实实地学习、外出比赛、做演讲、参加足球队的训练、和一些我该交往的人做朋友,仅此而已。
我这般无趣的人怎么会吸引高年级学生的注意的?真是不可意思。
特别是眼前的男孩,他看上去明明比我还小,居然已经三年级,是个成年人了。
我向往地看了他一眼,也许眼神有点奇怪,但还是由之前的不耐烦变成了惯有的温柔。
他告诉我他叫Frenkie。
Frenkie,很可爱的名字。
我捡起排球还给他,他比我矮了很多,需要仰头才能看到我的脸。他也那样做了,仰起他巴掌大的小脸,那些普通的五官组合在一起,充满了阳光和海滩的味道。
一时间,我想到了一个词:勾引。
所以在他邀请我一起打排球的时候,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
我逆光站着,盯着Frenkie凹凸有致的背影。尽管他的正面十分平坦,但此刻他叉着腰,收紧的蝴蝶骨让人很想顺着那凹陷的背脊一路探索到短裤边缘,再伸进去,掐一把他浑圆的臀肉,像用勺子背敲果冻一样拍打两下……
就在我幻想意淫的中途,Frenkie扣杀得了一分,他张开双臂,奔到我面前,直接跳到了我的身上,双腿紧紧勾着我粗壮的腰,捧着我的脸大呼万岁。
要是他稍微注意一点,就能发现我硬了。
幸好Frenkie及时下来,他的脸被晒得通红,笑容仍旧那么让我心烦。
“你很厉害,Matthijs!”
那是当然,足球场上我司中后卫,身体对抗和精神力方面十分不错。
不过,明明是他得了分,为什么要夸奖我呢?
“谢谢,马马虎虎吧。”
我想抬头,但是阳光太大,像故意使坏似的。我只好微微侧过脸,那样子看上去颇为高傲,我知道,但没有办法。
再玩了一会,弟弟就来找我回去了。
我和Frenkie说再见,他可能想留我的电话,可惜没找到手机也就作罢。装上他最拿手的微笑,略带留恋地和我说再见。
我不知道他是否遗憾仅仅和我打了一场排球。我知道的是Matthijs de ligt终于在他毫无波澜的人生中遇到了一个结点,像太阳一样的结点炙热、刺眼,却让他突动凡心,想要跟普通人一样追随这太阳而去。
Frenkie:
没有多少人夸过我的脸和身材,他们常说的是:Frenkie,你的笑容让你寡淡无味的脸多了点料。
所以我用笑容来粉饰内心所有的情绪,只有到空无一人的时候,我才会放平嘴角,让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。
因此我理解Matthijs厌烦的眼神,他大概觉得我极度虚伪,狡猾十足。
扣杀得分,肾上腺素急剧分泌迫使我想要找一个人一起庆祝此刻的胜利。我张开双臂转身,看到的只有Matthijs。
他站在那,迎着太阳和海风,微眯着眼,有点焦躁。
我冲过去跳到他身上,诚然,这不是一个适合刚认识的朋友的动作,但我就想这么干。
努力组织着语言,忽然觉得小腹一块被什么东西顶着,鼓鼓的,有点不自在。我一瞬间弄明白了缘由,脸不红心不跳地捧着Matthijs的脸,笑着说:“Matthijs,你很厉害。”
可惜他大概不清楚我为什么说这句话,用严肃的表情来掩盖一切。
“谢谢,马马虎虎吧。”
即使出现生理反应,他也能泰然自若,镇定无比,这一点我十分佩服。我就不行,一定得就地解决。
我们继续打球,没过一会,一个男孩在远处喊着Matthijs的名字。
他跟我告别,说要和父母汇合了。
我想问他电话号码或者邮箱地址是什么,但苦于没找到手机,啊,该死的手机,这个时候怎么也摸不出来。
于是只好惋惜地和他道了声再见。
我想,刚才内心被风吹又生的野草还是很快地枯萎了。
令我意外的是,我和Matthijs的缘分并没有到此结束。
晚上的海边音乐节,我们又相遇了,是那汹涌的人潮把我们凑到了一起。
我被人往后一推,虽然不认为这么多人我会摔倒,但被趁机踩两脚还是很有可能的。但结果是有双大手扶住了我的胳膊。谢谢还没说出口,就发现那人是Matthijs。
他也很惊讶,但随即释然一笑。
“是你啊。”
他把我扶正,但没有松手,将我紧紧地拽在身边。
“我和家人被挤散了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我们互相看了一眼,都笑了。
这不是一个和他说话的好机会,因为周围实在是太吵了。重金属乐器的敲击声比海浪还震撼人心,我不得不佯装头痛的样子惹他注意。
“嘿,你没事吧?”
当然没事。
我闭着眼,轻声说:“如果能离远点就好了。”
他凑到我唇边,听清了我的话后拖着我离开了人群。
“现在好点了吗?”
我们坐在沙滩边的木桩子上,夜晚的海风又猛又凉,霎时间让人清醒了许多。
“好多了。”
我揉着额角,侧着脸看他。
Matthijs离我很近,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让我有点晃神,仿佛现在身处在的不是海边,而是雨后森林。
浑身的神经放松下来,我选择说实话。
“其实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聪明人果然都这样。
我有点丧气地说:“那你应该当时立刻揭穿我才对。”
他很不明白地看着我,“为什么?我不善于使人难堪。”
“那你善于什么?”我反问他。
他想了一会,自信地告诉我:做题。
我大声地笑了,“我最讨厌学习了!”
“那么你呢?善于什么?”
我稍稍坐得远了些,好让彼此处在一个安全距离内。
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:欺骗。
Matthijs:
回到酒店,被爸妈盘问了一路一起打排球的人是谁。
从小都是这样,我没有选择交友的权利,父母会告诉我你可以和谁交往,什么程度可以邀请他们来家里做客,哪些人又是绝对不能相处的。
“我只知道他是我们学校三年级的。”
“名字呢?”
“没问。”
“Matthijs,不要轻易和陌生人一起玩,也许下一秒他们就会掏出dama引诱你……”
我假装听着,其实心早就飞到千里之外了。他们的说教从不停歇,反正我做的再好也能挑出刺来——Matthijs,你可以做的更好。
这句话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是我的噩梦。
“妈妈,晚上可以去音乐节吗?可好玩了。”
“宝贝,我和你爸爸累了一天,让你哥哥带你去吧。”
我忽然听到了这句话,莫名兴奋起来。
事实上,答应带弟弟去是个明智的决定,因为把弟弟送到第一排后我成功地被人扯到了后面,因此和Frenkie再次神奇地遇见了。
他的手臂真的很细,我轻轻一握就抓住了,私心把他往里一带,使得彼此更紧地靠近。
他看上去有些不舒服,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,一只手捂着耳朵。
我低下头,听他在我耳边低语。
“如果能离远点就好了。”
我不做过多的思考,带他逃离了噪音漩涡的中心。
“现在好点了吗?”
“好多了。”
他揉着额角歪着脑袋望着我,神情无辜且倦怠。
“其实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。”
他没有说谎,因为眼睛骗不了人。
我居高临下俯视着他,想变换掉自己平时那种刻板的语调。
“我知道。”
我尽量让这句话显得不那么高傲。
“那你应该当时立刻揭穿我才对。”
他蓝色眼睛里的失落让我的心揪了起来,我安慰他自己不善于使人难堪,然后他问我善于什么,我诚实地告诉他是学习。
紧接着,我们交流了起来。
“你喜欢踢足球吗?”
“小时候踢过,不过后来发现打架比足球更有意思。”
我皱起了眉。
“我看过你的比赛。”他的双手撑在后面,脑袋依旧歪着,笑容是盛夏里的风,经久不息,“很精彩。”
“得了吧……我是后卫,整场可能都没我的镜头。”
“难道你是一个渴望镜头的人吗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“你在学校很低调,但还是有很多人关注到你,这就是天才效应,每个人都可以充当那个镜头。”
“你以后可以去当作家。”我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加缪,看来跟Frenkie相比,我成不了作家。
“不,说话和写作是两件事。”
我再偷望过去的时候,Frenkie已经坐正了身体,双臂抱着腿,将尖尖的下巴搁在膝盖上,目光平视远方,背后的舞台灯光聚拢在他的身后,像即将破蛹的蝶——我又开始幻想他的肉体了。
拱起的背脊弧度那么漂亮,光在他的脊梁上跳舞,风穿过宽大的背心,独属夏夜的气味钻入鼻尖,无限放大了我的感官。我好像能透过那层薄薄的衣料,看见晒得通红的胸膛,上面点缀着两颗粉色的珍珠米,柔软又香甜。顺着平坦的小腹而去,我能感受到那凹陷娇嫩的腹股沟,它绝对承受不了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。
Frenkie的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,他问:“除了学习和踢球,你还喜欢什么?”
“好像……没了。”
“再想想?”
“目前我所处的人生阶段,学习是头等大事,我必须进入一个更高学府,才能有时间思考接下去我可以喜欢什么。”
他目瞪口呆,“我跟你正巧相反,我喜欢活在当下。比如现在我很喜欢suede,我买了他们所有的黑胶唱片和数字专辑,我逃学打工攒演唱会的钱,希望明年可以去现场。尽管我知道也许过个把月我就会喜欢上其他的人或事,但是现在,我爱suede,我就会为之疯狂。简言之,就是去他的狗屁未来!“
我也目瞪口呆,想象不出一个没有规划的人生会是怎么样的。我只好说:“我很钦佩你的活法,这需要很大的勇气。”
“是么……或许你可以换个词——冲动。我是个冲动的人,思想简单说话直白,想要什么就会去努力争取。”他特意看了我一眼,我不明白那眼神中的一丝挑衅是什么意思。
“到最后头破血流都不后悔吗?”
“当然。”
他很自信,“我们这么年轻,时间就是最好的后悔药,我可不怕。”
我说:“你跟我之前交往的朋友完全不一样。”
他冲我眨眼并放声大笑。
“哎,我们三观完全不同呢。”
他说的一点也没错。
Frenkie是个为自己而活的人,以自我的快乐为第一要务。这种人懂得及时行乐,却不会悬崖勒马,最后势必落个混乱破碎的结局。而我不同,从我出生起,父母已经给我铺设好未来的蓝图,没有分叉口,只有一条叫做成功的大路,它引领着我一步步耐心地过完自己的一生,或许不会像Frenkie过得那样惊心动魄,但平淡安定一直是我毕生的追求。
我和他,确实是百分之百不一样的人。
沉默间,海上邮轮处燃起了烟花。
我扭过头,Frenkie明朗的脸近在迟尺。我这才发现,自己不知不觉和他靠得越来越近,我的嘴唇差点贴上了他的脸颊。
烟花快速升起,然后撕裂天幕,炸成一朵绚丽的花朵,最后以更快的速度被黑暗吞噬。
“嘿——”
Frenkie也转了过来,此刻我们之间只剩几公分的距离,我甚至能闻见他口中的薄荷糖味。
“烟花很好看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
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,它绝对不在我的计划中。此刻,我的脑袋有点晕,脚下轻飘飘的。
Frenkie奇怪地盯着我,然后趁我眨眼的片刻吻上了我的唇。
大脑嗡嗡地响,我想,我完了,我的成功大道上出现了一个岔口,它会成为我人生空间内的一个奇点,可能会引起一系列的山摇地动。
不,Matthijs,你不能这么看得起Frenkie,也许这个奇点并不存在。度假一结束,离开这个海滩,你和他就是陌生人。
“Matthijs,我看上你了。”
我的大脑彻底死机,不再思考他究竟是不是那个奇点,因为Frenkie继续亲吻我,他捧着我的脸,咬了一点我的嘴唇,轻轻扯起。对于毫无接吻经验的我来说,这简直比当场做x还要令我羞耻。
但我推不开他,甚至渴望更深层次的结合。
烟花继续升起,绽开,消失,正如我们肆意挥霍的青春。
-f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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